我们的文字越来越卑微它一直想遮蔽它应该揭示的事物如剧团里的木偶 流着干瘪的眼泪但人类的故事一直在冰冷中醒着对抗着我们脆弱的记忆我们不敢相信我们正在经历的正是我们一直藐视和反对的我们活在历史中并一步一步踩着自己的血印走向另一个未来尤其是那些自诩为有良心的那些正活在优越感中的公知不重视伤疤的民族必然会在那个难看的污点中灭亡而我们仍然拒绝相信被喂饱且活下去 必定是食草动物的第一天性而且 还有另一个哲学 他人...
到处都是毕业典礼但回到家里才发现我们只认了一个字它们四处说谎 游行 还举着标语 和画像太阳终于落山了被烧红的天 承受住了煎熬今夜,我们将写诗
我用尽了全力去做自己可睁开眼睛 却发现早已残缺不堪更黑的黑暗被冰冷地照耀着许多有篱笆的园子 枯萎的森林 和乌鸦的巢穴在我们世纪的荒原 全都没落了一头没有脸的兽 在黑夜里穿行它想停下来 却找不到路为了生存 它假扮诗人 它不得不说谎 在这虚幻的大地 慰藉痛苦和饥饿我低头撞击着门前那棵裂了口的老槐究竟要到几时 才能轮到我们自己生命如此短 苟且那么长没有什么伟大可以构成意义你要问我是干什么的我在写诗然后等待被赞美
就这样 星月交织大地和天空彼此煎熬着我们被这人间征服活成了一个孤儿 一个真正的自己只是寂寞 如一把利剑永远地悬在你的头上世界变得微不足道但诗歌轰响着 这虚构的庆典 疲劳的盛宴如飞舞的尘埃 铺就心田饥饿的爱情 死亡的艺术落满了王位和太阳那么多的梦 一次次地被丧钟敲醒也许唯一的方法就是行动因为太多的折磨难以承受我们渴望它分泌出来的那份香甜诗人的笔颤抖着它知道无论记下什么都没有对的那么索性就把谎言写在脸上让这世...
早晨的一场大雾让群鸟寂静无声他们害怕混沌 意外以及一切单一 冷峻的东西似乎还有雨滴使所有惯于坚硬的心柔软了许多失去了欢呼的世界 连树枝也都站着发愣昨天的路没有了我们的脚下堆满了法则但诗人静卧着他用烟锅堵住自己的嘴让生命延长到足以燃烧的距离然后继续聆听人性的残酷是如何在大地上尖叫着终于化作一股轻气在这信仰的半空 迷失了自己
写诗是诗人多余的部分正如吃饱后的排泄 生病时的呻吟还有无聊至极的呐喊而大多数时候是因为过于沉重的压抑使他们想要堕落诗人是真理泥潭里沉淀的淤垢愈是日久愈是坚硬至于那些水面上不时泛起的浪花不过每一回实在难忍的咳嗽他们想要平淡 却每每现出轻浮词语是诗人最大的假面具一个老掉牙的智者 最后只剩下目光而一个不写诗的诗人 正如一棵不开花的铁树 看见那坨大漠深处的千年胡杨了吗它知道我们的前世与今生 —— 把一切都砸烂 重新...
我们正在用心刨生活突然 有个声音大喊道 看哪 那个尼采于是大家东张西望有的哭泣 有的大笑 有的跪了下来只有我闭上眼睛 背过身去 感到羞耻我信过神 也曾在黑夜里侮辱过良心 而且 有一阵子我还对着万物叫骂说 人定胜天 像一条疯狗 对着太阳怒吼后来 我认了三个字 陈周建接着就传来了轰隆隆的雷声我赶紧躲进山林里 不再现身但头顶上的群鸟仍然吵吵嚷嚷歌唱浮云 永恒和轮回我想开口争辩 却早已失去了言语实在受不了 只好塞紧耳朵 拒绝...
我只是不喜欢对讨厌的事物奉上笑脸我只想走路在我早晨的青草地上 伴着太阳如一位不写诗的诗人扭曲着桀骜的身躯一个不小心被突然照亮的背影该有多么的悲惨我仍然庆幸自己最后剩下的那点卑微可以盛下如此强大的自尊所有的鸟鸣不都因为喜悦但诗的低吟肯定事关灵魂
我们不是因为缺少而是因为太多 才变得闪烁不静必须拥有一片草原天不亮就出发 黑透了也不用回来耕种和收获都无关生活坐在荒野 细数星空学会像一只蚂蚁一样捡柴拾粮最美的风景是瘦成一根枯木让那片云栖息诉说天上地下事
又一个秋天 毁了自己所有的孤独 本该在难得的忧郁中重建爱情把刚瘦消下来的身体和扭曲脸型献给拜占庭的艺术我是低下过我曾经高贵的头颅因着那个拿撒勒人的耶稣但如今听着那远去的钟声我告诫自己绝不再弯下双膝现在 全部的日子都落满了枯叶我的诗篇呜咽 背对夕阳 有海风依旧城市的灯光和乌鸦的嘶叫全被挂在艺术角的墙上承受落寞告诉世界我们相信命运